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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66】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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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陸寒倒下來, 顧之澄避無可避, 只好躺了下來,繼續仰視著陸寒。

那雙比月色還要美的眸子裏波瀾四起, 有純真, 亦有惶恐。

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其中的負面情緒都捏碎, 不破壞這雙眸子的一絲美感。

這令陸寒漆黑的瞳眸縮得愈發緊,就連額間, 也暴出了隱約可見的青筋。

陸寒開口, 嗓子竟啞了半分,“陛下這般躺著......是做什麽?”

瞧起來, 倒真有些寬.衣.解.帶的邀請意味。

顧之澄抿住淡粉色的唇瓣, 有些惶惶不安地道:“小......小叔叔要做什麽?”

陸寒勾唇,眸中意味深長, “不過是替陛下系上玉帶而已。陛下為何如此慌張?臣總不至於吃了陛下罷?”

“!!!”顧之澄已是一身寒毛驚起, 見到陸寒這樣的笑,簡直讓她內心無比瘆得慌。

陸寒果然憋不住了, 到了現下,就開始暴露他的狼子野心了麽?

瞧著神色與舉止,也完全不似從前對她恭敬了。

很明顯,陸寒已經按捺不住了。

顧之澄見陸寒本性已經顯露出來, 也深知自己所剩的好日子不多了。

她挺直脖頸,微收下頜,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道:“那便由小叔叔替朕系上玉帶吧。”

陸寒薄唇抿成一條線,笑容愈發意味深長, 卻沒再說話,只是垂下眸子,指尖動作很是慎微地開始為顧之澄系腰帶。

他首先俯身,一只手環住了顧之澄的腰,稍稍擡起,這才讓玉帶從她的後.腰處穿了過去。

顧之澄驚得眸子微微放大,咬住了唇。

她真是傻,為何要躺下去。

如此一來,竟然被陸寒摸了一把她的腰。

男女授受不親,她算是被占.便.宜了。

雖然顧之澄知道,陸寒不知曉她的女子身份,可現下還是又羞又惱,眸子裏滲出些盈盈的水氣來。

陸寒卻沒註意到她的神色。

只消掌心觸到顧之澄腰.間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經大腦一片空白了。

原來,這小東西的身子比他所想象的還要軟。

腰.肢這樣細。

這般手感,隔著層層疊疊的衣料,掌心也是一片柔軟滑膩。

若是閉上眼睛,定然會以為摟著的是一個身段裊娜的絕色女子。

“小叔叔?”顧之澄見陸寒久久地怔在原地,手也不松,話也不說,仿佛魔怔了一般,只好小小地喚了他一聲。

心裏已經是委屈得想哭,真不知今日倒了什麽黴。

男女授受不親,可她今日已被陸寒“親”了許久了......

她的這一聲極輕,疑問的尾音上挑,仿佛帶了什麽媚.人的小鉤子,勾得陸寒一顆心都快丟了似的。

原本就因掌心的觸感失了神,如今更似丟了魂。

顧之澄見陸寒越發不對勁,她的杏眸也睜得越發大。

被陸寒這樣久久的環著腰,後腰處仿佛也因他的掌心而起了些灼熱,燙得她身子發軟。

這般奇怪的感覺,讓顧之澄心裏愈發難受。

小小的鼻尖變得又酸又脹,眼眶裏甚至起了些滾燙的濕潤。

可她心底是倔強的,從來都不願意在陸寒面前哭。

若是哭,那她便輸了,以後陸寒定要欺負得她更狠。

雖然如今這樣,已經讓顧之澄想不到如何被欺負得更狠了。

但她真真是覺得委屈,覺得難受,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了陸寒,他要做這些奇怪的舉止。

是在懷疑她什麽嗎......?

陸寒這人,似乎比上一世還要難以捉摸,還要狂悖無道。

......陸寒終於被顧之澄眼眶裏打著轉兒的晶瑩吸引回了心神。

見到顧之澄眼尾微紅,眸中濕潤,陸寒心中一刺,連忙屏氣凝神,便仿佛燙手似的將手松開了。

幸好他原本擡得顧之澄不高,這會兒猛然一撒手,顧之澄也並沒有摔痛。

只是她委委屈屈又可憐巴巴地別過臉去,心裏仿佛存了些氣,不願意再看陸寒一眼。

陸寒將那玉帶舉起,被顧之澄的餘光瞥見,她立刻回正了小腦袋,可憐兮兮地小聲說了句,“小叔叔不要打朕......”

“......”陸寒無奈,只道自個兒在這小東西心裏到底是怎樣的兇神惡煞,他不過揮了揮這玉帶,這小東西竟然以為他要抽他?

先不論這小東西是皇帝,他怎敢明目張膽的抽他?

就算他敢,他也舍不得......

陸寒瞥過顧之澄那雙水霧盈盈的杏眸,以及那被咬得有些月牙印兒的淡粉色唇瓣。

即便顧之澄臉上的肌膚還是故意塗得粗黑,卻依舊讓陸寒覺得有些恍然。

“是臣伺候不周,所以還是容臣喚位宮人進來,為陛下更衣吧。”陸寒垂眸頷首,意欲往外走。

“不......不必了!”慌亂之中,顧之澄叫住了陸寒,自個兒又扯著那龍紋玉帶,開始無頭蒼蠅般的掰著帶扣,可偏生就是合不攏。

即便有些狼狽,顧之澄也不願意陸寒出去喊人。

若是外頭的宮人們進來了,見她原是好生生地和陸寒在禦書房裏批折子,怎的突然腰帶也開了,衣衫也不整了......

要是傳出去,定要惹人閑話,令人浮想聯翩。

所以,她寧願多費些力氣,自個兒來。

可她龍紋玉帶的帶扣實在覆雜,平日裏又是翡翠給她系的,她自己並未碰過。

所以急得額間沁出了薄薄的一層汗,也無濟於事,只能幹著急。

頭頂又有一大團烏雲籠下,陸寒溫熱幹凈的指尖伸過來,只是稍稍觸碰了一下,顧之澄就嚇得縮回了指尖,心頭狂跳。

陸寒略帶訝然地瞥了她一眼,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裏可怕,竟嚇得這小東西唇瓣都發白了。

但他也沒再說話,怕嚇得顧之澄更加嚴重,只是攏著指尖,下頜繃緊,替顧之澄仔細將龍紋玉帶重新系起來。

陸寒認真替她系帶扣的時候,眸光也不似往日冷峻,反而多了幾分溫柔。

顧之澄小心地望著陸寒近在眼前的濃密又纖長的睫毛,將他眸底的深色全覆住了,瞧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顧之澄憋著一口氣,可陸寒就在她小臉咫尺的距離,所以她不敢呼氣,一直屏著。

顧之澄憋到小臉黑紅黑紅的,眸子也不由自主地放大了,陸寒卻還沒系好。

“......”顧之澄大氣也不敢出,只敢小小的呼吸幾下,不敢引起陸寒的註意。

終於,陸寒總算將她的龍紋玉帶系好了。

再次擡起眸子來,仍舊是那副沒有半點波瀾的表情,只是淡聲道:“陛下的腰,似乎格外細。”

“......???”顧之澄懷疑自個兒的耳朵出現了什麽問題。

這是陸寒會說出來的話麽......?

莫非陸寒此前大病一場,是傷著了腦袋?

再瞧瞧陸寒這明明一本正經,嘴裏又說著奇怪的話的樣子,顧之澄愈發肯定自個兒的猜測了。

陸寒上回的病......一定是與他的腦子有關。

陸寒瞥了瞥顧之澄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的眼神,還欲再說話,卻突然聽到田總管叩響槅扇門的聲音。

“陛下......”田總管在外高聲細呼道。

“進來。”顧之澄趕緊正了正自己的腰帶,裝作無事發生。

陸寒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神色淡然,仿佛剛才做那些事的人都不是他。

可顧之澄知道,已經有什麽東西,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

田總管走進來,呈上一道折子,“陛下,這是左都禦史剛遞上來的舉薦折子。”

“嗯。”顧之澄接過來,便放到了陸寒的桌子上。

選賢舉能的事情,她都樂意給陸寒去做,以此來表明她完全相信陸寒,並無打算在朝廷內安插自己的人脈。

事實上,也確實沒必要。

上一世,她處心積慮費盡心思在朝中有了幾名忠心耿耿的重臣,可卻死的死,傷的傷,抑或是告老還田。

所以這一世,她也就不想再害人了。

實在防不勝防。

陸寒倒沒說什麽,對顧之澄總是將折子扔給他去批的這些舉動也已經習以為常,如今也只是淡淡瞥了顧之澄的腰身一眼,就按著眉心看起折子來。

顧之澄有些心悸,卻不敢說話,回到自個兒的龍椅上看起閑書來,竟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總想著與陸寒方才說的話,做的事,就臊得慌,心裏有些膈應。

正神思不知道飄到哪裏去胡思亂想了的時候,又被陸寒輕淡沈冽的嗓音拉了回來。

“陛下......這舉薦的折子,怕是要您來看一看。”陸寒指尖輕點著那折子的紅錦封皮,若有所思。

“這舉薦上來的官員錄不錄用,小叔叔慧眼識珠,你說了算便是。”顧之澄才不願意靠近陸寒,萬一又被他輕.薄了去,哭都沒地方哭。

陸寒彎了彎唇,安靜的眸色裏蘊著明顯的嘲諷之色,“本是不必麻煩陛下的,只是這被舉薦而來的蕭文成,如今正是宮裏的侍衛,所以......”

“蕭文成?”顧之澄眼皮子一跳,這名字好生熟悉。

仔細一想,可不是那譚芙嘴裏口口聲聲的“蕭郎”,是譚芙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陛下可認識?”陸寒一雙染墨似的眸子盯著顧之澄,仿佛只要這樣一直盯著,就能瞧出什麽來。

顧之澄連忙垂下眼簾,神色淡淡地道:“宮裏的侍衛那麽多,朕怎可能一個個都認識?”

陸寒眼如幽譚,依舊盯著顧之澄,緩聲道:“依臣看,這蕭文成無才無德,只不過是攀附上了左都禦史家,娶了他家的女兒,所以才被舉薦上來而已。”

“......”顧之澄眼尾微挑,不敢看陸寒,只是擺弄著龍袍上的金線繡紋,小聲道:“那既然這蕭文成無才無德,左都禦史為何又瞧上了他,願意讓蕭文成娶他的掌上明珠?”

陸寒唇角上揚,其中的嗤意更加明顯,“因為左都禦史家的女兒貌若無鹽,年近二十也無人願娶,一直在待字閨中嫁不出去。”

“......卻在去長陽寺祈福時,與蕭文成一見傾心,兩情相悅。所以,即便蕭文成家中只是一介農戶,與左都禦史家門不當戶不對,但左都禦史也同意了這門親事。”陸寒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紫砂茶盞,一邊娓娓道來。

顧之澄恍然點點頭,眸底也跟著沁出一抹諷意,“既然女兒有人能托付終身,又是兩情相悅,且那蕭文成亦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左都禦史自然會答應這門親事。只是不知那蕭文成瞧上了左都禦史家的小姐什麽?”

陸寒眸中迸出一兩縷銳光,“陛下既沒聽說過蕭文成此人,又為何知道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顧之澄喉嚨幹澀,不料陸寒竟一直在留意她話裏的紕漏,不過幸好她早有準備,毫不猶疑地開口道,“朕宮裏的侍衛,都是經過仔細挑選,皆是五官端正,儀表堂堂的,朕自然知曉。”

勉強還算過關。

陸寒清淩淩的眸光在顧之澄身上掠過,又接著之前的話題道:“臣也聽聞那蕭文成雖無才無德,但身形高大,儀表堂堂,且比那左都禦史家的女兒小了三歲有餘。所以......”

“所以想必他愛的不是左都禦史家的女兒,而是左都禦史家的權勢。”顧之澄嗓音忍不住冷厲了起來,氣得腮幫子微微鼓起。

這個蕭文成,竟然是如此趨炎附勢之人,且前些日子還聽譚芙求饒之時說,蕭文成說過此生只願娶她一人,還與她山盟海誓。

可轉頭,就娶了個貌若無鹽的老姑娘,就為了她家的權勢能助自己高升!

真真是叫人惡心。

陸寒眸露幽光,眉目深深地瞧著顧之澄,“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陛下又何必這樣動怒?陛下若是不喜歡,臣便駁了左都禦史的折子便是。”

“都說舉賢不避親,朝中眾多大臣也毫不避諱,現下舉薦而來的官員不是自己的親朋,就是自己的好友,朕瞧著就來氣。”顧之澄按了按眉心,將自個兒生氣的理由很好的掩蓋過去。

陸寒若有所思,點頭道:“陛下說的是。如今這舉薦制度,是該改一改了。”

“朕倒想了一個好法子,朕今夜再仔細想想,明日再與你商議。”顧之澄緊緊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其實這個法子,上一世她也想到過。

但是當時說與陸寒聽,卻被他深深的望了一眼,直接駁了回去。

那時陸寒看到她的一眼,十分覆雜,卻讓她到現在都還記得。

裏面有動容,有意外,還有深深的忌憚。

她能看出來,陸寒是覺得那個法子極好的,且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唯一不好的,便是那個法子會動搖陸寒的根基,亦會損害了諸多擁有舉薦權的朝臣們的利益。

當時她勢單力薄,自然無法堅持。

雖然這一世她仍是勢單力薄,但她正好可以借機提出離宮之事,以表她對皇位毫無留戀之心。

只是這如何說,是最為重要的,所以顧之澄要用一整晚來揣度。

......

陸寒走後不久,田總管便進來了。

他捏著翡翠柄拂塵,輕聲道:“陛下,今日又放了一批到了年紀的侍女出宮。”

顧之澄眉眼微擡,心中生出小小的羨慕與向往。

皇宮裏的侍女皆是年滿十八就會放出宮,自行婚配。

唯有不願意出宮的,比如她身邊的翡翠,才會留在宮中。

“陛下,清心殿一直在您身邊伺候端茶的那位秋霞,也出宮了。”

“是她。”顧之澄垂下眸子,漫不經心地翻過一頁桌案上的書,淡聲道,“朕記得她是安靜的性子,這些年也伺候得不錯,既然出宮了,就從朕的私庫裏多撥些銀兩給她。朕的人,在宮外也不能委屈了她們。”

“陛下仁德。”田總管埋頭誇了一句,又似乎還有未說完的話,在思忖該如何說。

顧之澄擡起眸子,看向他,“還有旁的事情?”

“是。”田總管捏著拂塵,湊近了捧上一個小錢袋壓低了聲音道,“秋霞走了,她的差事自然需要人頂上,這些日子,不少侍女都來討好奴才,想進殿伺候您的茶水......尤其是珊瑚那丫頭,將她一年的月錢都給了奴才,說是孝敬奴才的,想要為自己博一個好前程。”

田總管不敢私吞這銀錢,他知道,顧之澄一直讓他留意著珊瑚,所以這近身伺候的大事,自然更是要緊著稟告的。

顧之澄纖長的指尖又翻過下一頁,淡聲道:“她圖上進,想博個好前程自然是不錯的,你便遂了她的心思吧。”

“是。”田總管手裏還捧著那小錢袋,“這錢......”

顧之澄瞥了他一眼,“既是孝敬你的,便好生拿著吧,前些日子年關忙碌,朕瞧你也瘦了不少,著實辛苦了。”

“能為陛下效勞,是奴才的榮幸,哪裏談得上辛苦。”田總管笑得眼角出現了一兩絲細密的褶子,將那小錢袋收進了懷中。

......

翌日。

顧之澄想著如何同陸寒說出宮之事,楞是想了整整一個晚上都沒睡,醒來時眼下黑了一大圈。

不過見到陸寒,發現他眼下的烏青之色亦沒消。

這下倒好,兩人倒成了同一款的,她也不必心中暗暗笑話陸寒成日頂著一雙貘眼在她眼前晃悠了。

陸寒清雋如竹的身姿坐在窗牖邊,一如既往的氣度非凡。

只是隨意的坐著,就讓人總忍不住側目而視。

顧之澄亦是如此,她總是情不自禁偷偷打量著陸寒。

卻不是因他的容貌,雖然好看得不得了,但畢竟日日看,倒也看慣了。

她所為的,是如何讓陸寒答允她出宮之事。

禦書房裏伺候的宮人們都被顧之澄早早屏退了,只有田總管還如往常一般在門外守著。

但因禦書房中時常要談些軍.機.要事,所以工匠早就設計過這間屋子的結構,在門外只能聽到裏頭有說話聲,卻聽不清在說什麽。

所以只有高聲呼喚田總管的名字,才能聽清楚是喚他進去伺候。

禦書房內只有陸寒還在認真翻著折子,其餘便是一片靜極。

顧之澄瞥了瞥陸寒清清淡淡的神色,他認真的時候,似乎總少了幾分平日的冷幽,多了幾分不常見的溫柔。

顧之澄跳下龍椅,走到陸寒跟前,輕聲道:“小叔叔,朕有事同你說。”

“陛下坐下說吧。”陸寒擡起手,示意顧之澄坐到他的對面去。

可對面的暖炕,是顧之澄昨日被陸寒撲在上頭,壓在身.下,心裏有了陰影的。

她才不願意再坐到那地方去。

所以顧之澄咬了咬唇,搖頭道:“朕這樣說話便好。”

幸好她的臉塗得黑,陸寒瞧不見她臉上的紅一陣白一陣,便只是雙眸幽幽地看著她道:“陛下請說。”

“朕昨日想了一晚上,朝中的舉薦制度,大可不必再推行。”顧之澄說一句,便要小心瞥一眼陸寒的神色。

“陛下只管說便是。”陸寒放下手中的折子,抿了一口雨前龍井,認真聽起顧之澄說話來。

“朕以為,就如同小叔叔之前考校朕學習六藝的功課一般,這官員任用,也需考校。比如從任用九品的同知知事、通判知事一類說起,便要考校他們對於鹽、糧、捕盜、江防、海疆、河工、水利以及清理軍籍、撫綏民夷等事務的熟悉程度,擇其優而用之。”

“再比如這任用國子監學正,便考校他們知識淵博的程度,任用太醫院禦醫則考校醫術之精湛。”

“從朝中九品到一品官員的任用,皆要通過考校,若是優者則可,若是劣者則自去苦讀努力。”

“且即便是寒門出身,也能報名參加考校,從九品芝麻官開始做起。”

顧之澄一骨碌將話全說話,才眨了下眼看向陸寒,“小叔叔以為如何?”

陸寒眸中已是一片深得化不開的墨色。

這確實是個極好的法子,能讓顧朝少許多攀附親朋好友的關系被舉薦上來當官卻毫無用處的蛀蟲,亦能讓寒門出身的人有了鯉魚躍龍門的機會,確實是民心所向。

且這一招最大的好處就是瓦解朝中簪纓世胄的權力,少了被舉薦的官員,自然少了許多結成黨羽的派系。

而現下朝中最大的派系,就是他陸家......

陸寒擡起幽深的眸子,突然伸手,將猝不及防的顧之澄圈進了懷中,跌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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貘,大熊貓的古代名,在《爾雅》、《本草綱目》、白居易的《貘屏讚》、《東周列國志》中均有記載。

作者有話要說:  合成一更啦~六千字啦!

這篇文可能會比較長,因為我很久以前回覆過一位讀者,以後女主會繼續當皇帝,而且是恢覆身份的女帝,但大家可能沒看到,嘿嘿。

陸寒:所以我以後的身份就是男寵了麽?

桑崽:對鴨(興奮的搓搓小手)不要傷心,你的結局早就已經安排好了,只是暫時讓你囂張一下而已。

陸寒:(假裝聽不到的冷漠臉)

還在陸寒懷裏使勁扒拉他的魔掌的小顧:在說什麽我也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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